顾倾城听着卓西城的话，脸色渐渐白了，握着轮椅的手十分用力。

她现在想把鬼医的尸体刨出来，挫骨扬灰。

这鬼医根本不是人。

说他禽兽不如，都侮辱了禽兽。

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怎么能下得去手啊！

卓西城的表情淡淡的，说的那么随意，眼睛始终看着白启仁。

不仅顾倾城无法接受，白启仁一样面色痛苦，眼底闪过不可思议，他只知道鬼医杀死了很多孩子。

而他亲手送过去的，只有卓西城。

他当时是真的是相信鬼医能医好顾倾城。

白启仁的嘴唇哆嗦了一阵，却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说什么都没有了。

“你杀了我吧！为那些孩子报仇！”半晌，白启仁才缓缓开口，说的认真。

“顾倾城！”卓西城轻轻咳了一声，“你来说吧！”

他恨，恨之入骨。

这些年，他就是靠着这份仇恨活过来的，靠着这份仇恨，让自己变强大。

只有变强大，才能有能力报仇。

顾倾城的心口堵着一块大石头一般。

却还是看向白启仁：“祖父，你的错在失察，最错的人是鬼医，不是你！该死的也是鬼医，不是你！”

“强词夺理。”卓西城咳了一声，笑意也深了几分。

面色更沉，更冷。

一边抬头去看顾倾城：“堂堂皇后，却如此不公道！”

说的不紧不慢。

也没什么情绪起伏。

却让顾倾城无话可说。

心里也极难过。

的确，换位思考，换作是她，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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