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俊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其实他也是有心里准备的。

可听到顾倾城亲口承认，还是有些意外。

这样一个女子，如何也不能与传说中的顾家二小姐相比啊。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戴着这张面纱吗？因为当年那场大火毁了我的脸。”顾倾城又低声说了一句。

那双眼睛很平淡。

依然如盛放的春天，让人无限向往。

更如一坛平静的池水，十分悠然。

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

让人流连忘返。

就是这样一双眼睛，就能让人陷进去。

戈俊当时就陷在了这双眼睛里，甚至一直以来，他也没有见过一顾倾城的真面目。

“顾神医……”戈俊轻轻唤了一声，觉得心口有些堵。

竟然毁了一张脸！

“嗯，其实我之前的确是无恶不做的。”顾倾城坐在那里，抬眸看向戈俊：“现在也是的。”

的确，现在的她与之前的差别就是，之前是她无恶不做，主动出击。

现在，她也无恶不做，却是被动的。

她的原则便是如此，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毁我一粟，我夺人三斗。

她在对付顾冬灵的时候，就毫无顾忌。

更不会去讲求什么以德报怨。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戈俊见识过顾倾城的狠辣。

如果是旁人，绝对无法将她与救死扶伤悬壶济世的顾神医联系到一起。

真的是两个极端。

救人的时候像一个仙子，杀人的时候像一个魔女。

真的是左手救人，右手杀人。

真是一个矛盾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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