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悦匆匆入殿时,殿门外的几名嬷嬷拦下了莲心,只道太后吩咐唯许贵妃一人入内,闲杂人等一并退去。
容悦带着满腹狐疑恭谨入内,来时,仁宪太后正坐在上首位,手中捧着一卷薄纸闲闲阅着。大明的天,宫中却燃了几盏不加罩饰的油灯,青竹持一火折子仍在添着,摇曳烛火倒映的仁宪太后面上平添了几分阴郁。
仁宪太后发端以碧玺贴翠的扁方绾起,额后簪了一只凤凰朝日的步摇,步摇尾端璎珞流苏徐徐垂落,于悬空中悠然晃动。
穿着一身平日里惯爱的碧紫色五蝠团寿缎袍,脖颈微微后仰。
闻听了殿内动静,方才挺直了背脊,眉目上挑凝神端详了容悦良久。
她目光如漠上盘旋老鹫一般,闪着森然的光晕,令容悦不寒而栗。
许久独居深宫,寂寞孤冷最易催人老去。
如今的仁宪太后不过实岁三十有六,按理说也算得年轻,可人却有一股说不出的老成。
容悦略一福礼,口中恭谨道:“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福寿安康。”
仁宪太后的神色虽她这一句更显得浑浊难辨,她将手中那卷薄纸按在案上,泠然道:“跪下。”
容悦虽有惊异,难辨自己到底何处吃罪于太后,可既得了吩咐,也只得摆裙下跪,而后又俯首叩了个头,仰起脸看着她:“不知臣妾做了何事拂了太后心意,还请太后明言。”
“你头都磕了,还不知吗?”太后声音极轻,语中却带了几分难以揣度的深意:“哀家以为,你做得贵妃之位,位同副后,自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怎地你如今要告诉哀家,你是个痴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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