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雪光透过玻璃照亮了一间宽敞的书房。莫逸轩靠在转椅上，眉目凝重。他的右手仍是夹着一支烟，烟已经燃烧了一半。

书桌上还躺着一个烟盒，盒子是空的，都被他抽光了。

也不知道抽了多少支，这书房已经是烟雾缭绕。

身旁有家里的佣人端过来的饭菜，可是他一口都是没有吃，从吵架到现在他几乎滴水未进。

他站了起来，干裂的嘴唇紧紧地抿着。走到窗户边，他推开了一扇玻璃窗，很快外面的冷风倒灌进来，吹在他的脸上，像刀子割过一般，寒冷刺骨。

但他似乎也感觉不到冷，撑着窗沿，他只是盯着外面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一朵又一朵，像永远都不会停下来一样。他伸手接了一朵，那雪花很快融化在他的掌心变成了一滴水。

他倏地闭上了眼睛，思绪也飘得久远。

他还记得去年的今日，同样也是平安夜，他和贺夕颜还没有离婚，她仍是他的妻子。那一天她等他到很晚很晚，看到他回来，她很是开心，亲自给他做夜宵，亲自给他缝衣服，还买了大衣送给他。甚至他们还做着夫妻间最亲密的事情。

那是他们作为夫妻的最后一天。从那天以后，他就带回了夏雨薇，从此家里再也没有那个女人，仿佛消失了一般。

低头，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都是戴了五年了，算不得多么好的表，也有些旧了，可他一直也没有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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