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怪物要怎样才会感到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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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撒沟厉的约书亚失魂落魄。幸福的一天让他格外幻灭，有了那样的经历做对比，现在的生活简直是不可忍受了。他瘫坐着，什么也不想干。“唉。在流放地，怎么能指望过什么好日子呢。”

“你当然可以，神父，”辛斯赫尔说，“关键在于，我们应该重整旗鼓，向城里的那些有钱的人传教。”

说来容易做来难。乌尔达哈本地人有信仰，并且是十分世俗化的信仰——来生与现世之神许诺丰厚的奖励，人们追求享乐，伊修加德正教那套奉献和苦修的说法在此地根本行不通。

辛斯赫尔建议约书亚改变布道词，要义是更多的许诺和更少的要求。这对于约书亚来说太难了。当众讲自己并不信服的话无异于受刑，他在街头演讲时，阳光灼晒在后背上，好像神明的不满的注视。约书亚祭司忍受着。

虔诚的盲祭司向每一个路过的人讲述女神的故事：“第七日是礼拜日。在向哈罗妮献上祭品之后，她给予我们第八天。”

有人打断他：“胡说！异端！第八日是双子神给予我们的。”

也有人起哄道：“你会唱歌吗，精灵？”那语气就好像在说：你会算数吗，猴子？你会跳火圈吗，马儿？——约书亚祭司忍受着。

有一次，几个年轻人听了一会儿，为首的问他：“你凭什么说我生来有罪？一个有罪的生命出生的意义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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