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办法总是有的。
-----正文-----
阿拉米格人天天来探望约书亚,一个人对他说:“神父,原来你走这么远的路来到我们身边。”他身边的人说:“神父,你一定要快快好起来啊。”
“会的,会的。医生说我很快就要好了。”约书亚对他们说。
他谨遵医嘱,每天虔诚地弥撒,满心期待能快点恢复健康。
现在约书亚对于天气变化十分敏感,又或许是他自己成了个错乱的温度调节器。明明一动也不动,却莫名发起虚汗,出汗受了风就立马感冒;有时又燥热得心烦,烧得眼眶都是干的。
发烧得严重时,他几乎不能起身,然而过去所受的教育使他羞于承认精神和肉体的软弱。
约书亚不愿意让辛斯赫尔伺候他,给他擦身体;哪怕他们无数次裸裎相见,约书亚固执地认为自己病中的身体是不一样的,或者直说了吧——是丑陋而可笑的。
他见过长期照顾病中长辈的年轻人,那一张张疲倦不堪、难掩嫌恶的面容总是让他感到心碎。有很长一段时间,约书亚极度害怕自己成为躺在床上受人照顾的那个。
只要有能力,他总是自己料理自己的事。有次他烧退了,出了汗,很想用湿毛巾擦把脸。他在心里默念女神的名字,强撑着站起来,结果一头栽倒了下去;再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额头上是浸湿的手帕。
“你晕倒了,神父。”辛斯赫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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