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最安全，最符合无所执著，才是聚散离合的规律。

-----正文-----

开学的前几天，春暄和祝瑜一直留在祝家，只有两人和时不时来做饭打扫的佣人进出。许宁这段时间很忙，就近住在研究院附近，祝胜则住在近市区的宅子，山里太冷，也不太方便，要回温了才回来。

春暄整天待在琴房里，二月底，偶尔阳光很好，春暄抱着琴坐在木凳上，对着打开的落地窗弹琴，接过来住的裴利昂睡在廊下。

祝瑜悄声进来，拿了本书，坐在春暄旁边，春暄弹完时，祝瑜会凑过去吻春暄微凉的脸。

“现在这样就很好。”祝瑜握住春暄的手，又说，“等你毕业，我们就出国留学好不好？你不是喜欢管风琴吗？到时候，我们都没有课的时候，就去听管风琴的演奏会。”

“到时候请人做一架摆得进公寓的管风琴，迟迟，你学会了弹给我听。”

春暄没有收回手，细白的手指却蜷缩起来。

午后，春暄躺在藤椅上午休，祝瑜也躺在一旁，枕在春暄腿上，给她念唐传奇的故事。

开学那天，是祝瑜开车送春暄去学校。

祝瑜嘱咐春暄，“我等下送裴利昂回去，晚上下自习之后记得早点回家。”

“迟迟，照顾好自己。”

春暄近来少话，不是不回应，只是说的话少得可怜。

听完祝瑜的话，春暄勉强笑了笑，说：“知道了。”

春暄背着书包，抱着布袋子上教学楼，在楼梯碰见沈从微。两人都顿了顿，但没有话说，沈从微下楼，春暄慢慢地去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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