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暄，你觉得自己独一无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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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了一场大病，迅疾、莫名、猛烈，陪伴爷爷奶奶的日期推迟，我在冰冷冷的医院躺了三天。

电视台对我生病这件事表示痛心、惋惜，和妈妈商量纪录片是否可以如约进行，工作人员的假期和纪录片的档期早已经安排好，我不为人知的脆弱的一面也非常有吸引力，如同凡人，会生病、失落、无精打采，而不是永远明媚。

我说可以的，因为再过几天得回家，外人进不去。

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一整个白天都在拍摄，妈妈和爸爸除了外出买饭，不曾离开我的身边。

有一天晚上，我好像听到祝瑜的声音，他问：“春暄，你觉得自己独一无二吗？”冰凉的手落在我发烫的额头。

我惊醒，身体里的心脏忍不住发颤，病房堆满了鲜花和果篮，仿佛我是病床上的遗体。

寒冷的第四天，爸爸和妈妈第一次亲自送我去慈安寺，车开到入口，我一个人往前走，身后是跟随拍摄的工作人员。

二月初的时候，雪盖满山，竹柏、桃树、怪石上皆是白雪，覆盖地面的青苔没有出现，忽而起了一阵大风，从我身后袭来，我回头，树上的积雪落了我满头、满肩。

站了很久，三路分岔的路口，工作人员问：“暄暄，要走哪一条路？”

我望向前往慈安寺那条，石阶小路，只能看到一段路，随即掩藏于转角处的荆棘枝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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