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物归原主。”

-----正文-----

（三十二）

倘若这话是对着封江说的，封吾倒也能信叶不换是来交换利益的——可他不是，他对着自己，说“要他一诺”。

走马上任这么久，封吾还是第一次如此深刻地察觉到他屁股底下的那把椅子有多重，同时也察觉到叶不换是能多“见风使舵”。

他一脑袋的“你也有今天”，一时没来得及回答，结果就被对方连珠炮似的问了下去:“我先前听说不空关的掌权人没换人，还以为小傻子就是个‘幌子’，不成想令师着实艺高人胆大，竟然敢真的放权给了你，倒是我见识短浅了。”

反应了有一会儿才明白他话里深意的封吾:“……”

这王八蛋果然还是看不起他！

心里头的不甘到底是压过了那一股微妙的情愫，封吾笑了一下，收了那份正经样子，学着人的调调“反击”道:“家师确实没有玩‘幕戏’的爱好，阁下若是真心求合作，是不是该先亮下筹码？”

叶不换闻言笑了下，他伸手入怀，掏摸出了个什么物件，在指间把玩着，不动声色又把球踢了回来：“你想要什么条件？”

这“一换一”的方式到底还是太过朴素，封吾沉默了一会儿，一时半刻没能想到什么合适的，目光倒是被对方指间的那玩意给吸引了去。

结果还没等他看清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门外突然又响起了敲门声——乱七八糟的，一听就是柳唯那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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