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陆九冬买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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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白藏不知道怎么才能开口，不知道怎么起头，他什么都想说，但是这…这太大逆不道了。他听着母亲对他的爱称，父亲打扫房间的声音还在耳边不断徘徊，他更加哑然。

他是个胆小鬼，感情上的事要弟弟来帮他说出口，要被妈妈察觉来问他了才开始整理话语。

“很难开口吗？”陆女士温热的掌心在陆白藏手背摩梭了两下，眼尾的那道细纹因为垂眼的动作变得明显，“虽然你长大后，我们就很少再干涉你了，但是我还是你的妈妈，我爱你，这件事从来都没有变化。”

“我也爱你，妈妈。”陆白藏闭了闭眼，鼻头的酸意涌到眼眶，他快要握不住手里的袋子了，“但是我…我，妈，我也爱陆九冬，不是亲情的那种…我，对不起……”

陆女士手中抚摸的动作僵了片刻，又像察觉了一样快速补回了几次，她拉着陆白藏坐下，坐在那张总讲故事的餐桌前。她轻叹了口气，像每一次回忆过往时一样，说：“我和你爸之前…”

小孩子天性顽皮，说了也不听，这是小学老师最头疼的一点。在某节课上，小陆女士和小陆先生正在悄悄说小话，被明里暗里点了多少次都没消停，从昨晚看的动画片再到猜今天的午餐，反正和身边的人聊什么，都比课有意思。

窝火的老师看了眼座位册，大喊那两个姓陆的名字：“你们两个，兄妹关系再好也不许藐视课堂！有什么话不能下课了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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