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复想过了,只要你不结婚,我也不会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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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少南要买一本德文字典,书卿陪他到公共租界去,路上提起秀南,就问他:“后来虞小姐怎么样了?”
少南道:“怎样呢,吵是不吵了——因为总见不到对方人。”书卿耸耸肩道:“那倒是可以坐下来谈一谈离婚的事。”少南说:“快别提,你知道我爸爸说什么?‘我们家从来没有离婚这一说’,简直想也不要想。”
书卿眼里立刻有一种悲悯和讽刺的神气,道:“结了婚不让她回来,要离婚的时候又非给你们家管着不可。”
少南微妙地像给什么刺了一下,咕哝道:“我从前一直认为中国人婚姻的问题是没有自由,现在看还是不对,其实最大的问题是婚姻本身,而不在缔结婚姻的方法。”
冬天的五六点钟已经快要天黑了,还没到开路灯的时候,淡青色的街上稀零零几个行人。这条街是不分人行道的,不时有车子赶上来,把喇叭“滴——”按得很长,硬生生切进空气里去,粗暴地,炫耀地。书卿便揽着他的肩,像偎在一起似的走到旁边一道围墙下,地上铺的影子里忽然飞起一群灰雀,悄无声息地散了,藏进砖墙错落的镂空里,每个空洞里嵌着一只尖尖的喙。
书卿停住了,少南没说话,也站在那儿,看见是座教堂,铁栅栏上挂着基督教会的木牌,刻着十字架。里面正在练习唱诗,那低沉的诵咏声雾似的从门缝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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