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卿听见他哽咽,又凑过来吻他,“不要紧……不要紧。”
-----正文-----
少南气咻咻地冲到街上,迎面顶着西北风,街灯点起来了,下班的邮差拱肩缩背,把脖子和双手全藏进绿大衣里,乌龟似的,呼哧呼哧蹬他的脚踏车。
“冷伐啦?”经过他的时候大吼。
少南低头看看自己,只穿着薄花呢西装,出来太急,这时候也不能再回家拿外套。吵架必须以刚才那种利落的收尾告终,没道理走了又回去,气势都泄了。他姐姐的婚姻闹到这样,现在他认为未必全是彼德宋的错,没人吃得消她这么坏的脾气。想想就火大,当时又不是没劝过她退婚,是她不肯。
路口有辆黄包车百无聊赖地趴着,少南便跳上去喊车夫把雨篷兜上。冷风全从正面灌进来,这城市的冬天永远潮湿,森森地冒白气。他侧过身窝在冰凉的皮座子里,感到自己跟条狗似的,无家可归,又委屈,隔一段路猛然被那雪亮的街灯晃一下,像藏在贫民窟里的流浪汉给警察的手电筒刺着,觉得十分彷徨。黄包车停在鸿祥里,问他要五毛钱,少南愣了一下,原来皮夹子给他装在大衣口袋里没带,顿时非常窘迫,作势掏掏口袋,当然是什么也没掏出来。他道:“你在这里等着,我上去再拿给你。”
他匆匆往弄堂里走,车夫警觉起来,拖着黄包车挤到两壁中间紧跟着他,沿路的旧花盆、扫帚、猫屎盆子,一路给轮毂带得叮零哐啷,一条窄路吃噎了似的,水月电灯磕着墙。少南一径冲到书卿家,敲门前又犹豫起来。他们的交往完全是秘密的,这会儿忽然跑到人家家里算什么呢?他倒不在乎跟谢小姐吃的那顿饭,就真当作相亲也无所谓,就怕书卿的母亲可会看出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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