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艳遇你一个

段锐视角

-----正文-----

*《极盗车神》

我坐在副驾上吹风，顺便醒酒。我向来喜欢小琰开车，我可以腾出精力看窗外的红绿灯、各执一隅的太阳和月亮（当然我只能看到其中的一个。如果我能看到月亮，那么我坚信段琰能看到另一边的太阳）。今天的风或许和天空一样是很沉的粉色。这让我想起加利福尼亚的汽车旅馆，我想过很多次和段琰的公路之旅，车里的音乐要播Bell Bottoms。前些年他看《极盗车神》看得疯，没有小孩会不喜欢公路飞车、花里胡哨的特技、枪支和夸张的满地鲜血。他做我的baby¹，我心甘情愿做被他杀死在副驾的北美暴徒。其实我更喜欢在小憩的旅馆关掉《加州靡情》的音响，只是看着画面放黑胶。段琰说我是暴殄天物，既浪费主角艳遇营造的情调，又玷污德彪西的月光。一切当然不会是奢侈浪费，这是前戏，这是衬托物。因为我开始吻他，我和他肉灵契合。我们做的时候我会逼他看屏幕里匍匐在主角身下的女人，再很轻的舔舐他的耳垂说：我和他一样有艳遇，但只艳遇你一个。

*《轨迹方程》

那天他问了我很多问题，简单到只需要我回答是或者不是。荒唐得很，我未料到我竟不能直白的说是或者否。我不能让他看出我的斟酌权衡，我不能够不知所措。我近乎敷衍地说上几个字。嗯，算。他最终还是问了，我知道这个问题不可避免。所有的事都束缚不住，是彻底松手当作从没发生过，还是让它陨落在我胸口以便存活。可惜我算不出它的轨迹方程，它偏离了正常路线太多。抑或着说，这样的轨迹只有段琰拥有修改权。我不能算，我不敢算。我花了很多年在解这个方程，每每只差一步，我却不愿意算了。我得出了结论，又有什么用?小琰随时可以改变提供的数据，他说我错了那就是我错了。他问我：我们在谈恋爱吗?我终于掩饰不住我的犹豫和迟疑，并非是出于我没有选好答案，我在拖延审判时间。我嚼字舌锋，肯定语气的单个字转圜又碾碎。我笑了，反问他不喜欢吗。如果不能预知结果，最好的做法夺取主动权。我吻他、驯化他，我要听到我想要的。唇舌是爱恋交缠，我舔舐他唇部纹理，角质层裹着滚烫新鲜的血肉。纹饰不添的情欲要我撕裂他，碾碎他，我舔过他的齿列、攫取他想要逃脱我口腔的气息。他的唾液、魂灵都归属我，我发了狠地吮吸他的舌，我要他疼痛，我要他爱恋。我捏他的后颈，我看到冷水打到他的睫毛凝成珠。我已经没有办法后悔了，小琰。你不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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