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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云泽精心安排了一次户外游玩。
季小熹困在深宅里,不快乐了。
成婚没多久,祂便察觉到妻子一个人时,不是总在发呆走神,就是在不分日夜的睡长觉。
整个人超脱世俗。
经常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忧郁气质。
这些,启云泽都有看在眼里,祂不说,因为祂没理由,祂本就只想把妻子藏在西苑中,圈养在祂监视下:永远不见生人。
直到他慢慢变老、死去、腐烂…
可是。
祂深知这种单调乏味的生活,并非一个活人所愿的余生——
启云泽也更想得到,拥有,季小熹最灿烂的笑容。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时。
启云泽停止了从昨晚看到今早的视奸。
祂轻轻抚摸那柔嫩的脸蛋,低头用吻,落在额头,再到鼻尖,最后停在红唇上,嘬吻厮磨,温柔地唤醒还在沉睡的季小熹。
季小熹哼唧唧的翻身,推开祂的大脸,拿背对着扰人清梦的坏鬼。
想赖床。
季小熹抓起被子蒙住头,试图来一场俺耳盗铃——
明明是个大人了,还如此孩子气。
真可爱。
“夫人,夫人,快醒醒吧。今天我带你去城里逛逛,好不好?”启云泽怕错过时辰,把人从被窝里挖出来,抱在怀里低声哄道。
…嗯?嗯!去玩?去玩!
“真的吗?太好了!我现在就起床!”季小熹一下猛地睁开眼睛,一脸兴奋地坐起身来,眼中全是:孩童般纯真的喜悦。
瞌睡虫一下子就飞光光了。
季小熹嘻嘻哈哈地起床,跳出启云泽的怀抱,光着脚丫去洗漱了——
最后。
季小熹简单弄了一下仪容仪表,启云泽跟在他后面,细心地为他又理了一遍衣领。
见状。
季小熹还逗祂,夸奖祂是个贤君良夫——
结果,某鬼居然觉得很对,还自我认同的点点头,惹得季小熹顿时哈哈大笑,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差点,鼻涕泡都要笑出来了。
启云泽一头雾水,看着季小熹笑到肚子疼,才后知后觉发现,原来是在逗祂啊。
鬼很记仇的。
自然要“报复”回去了——
启云泽抓住想逃跑的人儿,紧紧抱在怀里,啃了又啃,亲了又亲,直到对方脸颊耳朵都红透了,软软糯糯的撒娇,祂才停下来。
最后,季小熹一边捂着被咬红的耳朵,另一边和启云泽手牵手,走出了房门。
…
最近转秋,天气变冷了。
启云泽特意差人,准备了一辆精装的大马车。
马车内:座位上,靠背椅上,脚底下,全都铺着厚厚的毛绒绒毯子。
角落里:摆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还有几盘蜜饯糕点,以便坐车的人饿了,可以拿来垫垫肚子。
…
哑巴车夫不紧不慢地赶着马,拉着马车穿过一条曲折的小道,然后,缓缓驶入繁华的城中。
街道上:弥漫着人间烟火的气息——
街头巷尾,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
有叫卖水果的、有吆喝布匹的、还有唱曲卖艺的、
商贩在忙碌地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商品…
小贩子则推着小车,灵活穿梭在人群中,高声吆喝着…
季小熹撩开窗帘,安静不语,就这样俯瞰底层,俯瞰一窗之隔的外面,看这一路上,每个男女老少,每一张人生百态。
启云泽敏锐察觉到了什么,夫人,好像不开心了。
祂正想询问一下。
季小熹却自己转过身,扑进祂的怀里,神情眷恋地抬头看了祂几眼,又埋进祂脖子处蹭蹭…
惹得启云泽心口一窒。
一下子,忘了自己刚才想说啥了。
祂现在满脑子都写着:季小熹,季小熹,季小熹,季小熹,季小熹,季小熹,季小熹,季小熹,季小熹,季小熹…
…
马车最后停在:一家古色古香的茶楼门口。
启云泽有心带季小熹品茶。
选订了楼内最贵,最典雅,最清净,同时私密性最好的顶楼大包厢。
夫妻俩心有灵犀,一起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只因窗外能看到:楼下熙熙攘攘的街道。
踏入楼里之前,这里的伙计已算好时间,摆好点心,提前泡好了茶。
一入座,便喝上一口好茶水。
“这里的茶水可是城中一绝,夫人,来尝尝看。”启云泽微笑着,为季小熹倒了一杯茶。
季小熹小心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中露出满足。“嗯,入口清润,回味微甘,果然好茶水,真不错。夫君有心了。”
启云泽淡笑不语,才低头给自己倒上第一杯茶水,然后,开始慢慢赏茶。
一边品茶说话。
一边欣赏着窗外的街景。
包厢里的气氛,轻松愉快,启云泽的幽默风趣的话,让季小熹忍不住笑颜大开,浑身感到无比惬意和快乐。
…
一直在茶楼待到黄昏时分。
启云泽牵着季小熹,来到城外的河边。
河边上,早已聚集了许多人,大家都在等待着,夜幕降临后的烟火表演。
“听说,今晚的烟火会特别精彩,我们来得正是时候。”启云泽牵着季小熹的手,找了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站定。
夜幕渐渐降临,河面上倒映着点点星光。
突然,一声爆炸巨响划破夜空,第一朵烟花在夜空中绽放——
那么的绚烂多彩。
一朵接着一朵,在空中:嘭嘭炸开。
季小熹抬头仰望,眼中满是惊喜和赞叹。
“好美啊!夫君,你看那朵,像不像我们成婚时的花烛?”季小熹兴奋地直跺脚。
启云泽微笑着,看着季小熹被烟火映照的脸庞,很认同点点头。“是啊。看起来,真是一模一样。”
烟花咻咻咻——
在夜空中不断绽放。
这一刻,季小熹站在启云泽身边,手被坚定握着,第一次,直观感受到自己是被用心偏爱着呢。
可是。
他能永远拥有这份幸福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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