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真是把我给害惨了。我冷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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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当真是把我给害惨了。我冷静地说。

这难道是一场梦吗，我敢说，我此生没体会过这般强烈的绝望，我曾经所憧憬的河神的怜悯，要求献祭的却是我那皱巴巴的灵魂协同自由的身躯。

现如今，枯井的容身之所难道也有人争吗。我冷冷地笑出声。

我于是接着又道，我想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无非是一颗烂果的自救，黄蜂蛰人前的灾厄。

正对着我的一人用怨恳的目光沉沉追随着我，我欲张口，他便发狠般紧盯着我的双眸，无人在这中阻挡，我便一瞬间感觉如坠冰窖。与此同时另一人垂着眼，我忍不住张口劝他，你倒不如从此带着枯瘦的灵魂从我的视线里退场。如此我便不屑于看他。

这局面，你难不成很高兴？我心想，如此想着另一波更深的绝望却朝我倾袭压来，我喘不过气，好似被抽干了水分的湖鱼，被黏附的水草带着冲上岸，设网的一人将我死死攥在湿滑的手心让我挣逃不开。他用颊靠近鱼因缺水而干瘪的鳃边，自顾自低低地念，佑利…佑利。

我的鳃抖了两下，湖鱼同我冰冷的躯体皆不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难道要为这两声沉闷的哼吟，毁掉自己往后的人生吗？

这未免太难堪。

我呼喊来商贩，央求他一下子把我置于满是冰块的刺骨的冷水里，来察看我此时是否足够清醒。我一时间回不过神来，仿佛随着颠簸的公车一路游荡到芦苇桥下的河堤，我怔怔地靠在窗边，如果此程永远没有目的地就好，我用浑浑噩噩又冷瑟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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