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与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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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斯故掉的眼泪不多,仅有的一行伴着一句讨厌的真相轻轻滑下,却坠得严竞的心脏沉了沉。
严竞静默看着他,没有发怒,气场反倒更令人感到压迫。
半晌,严竞说:“你以为你拼死护着的是他的身体,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孟斯故自然知道有关系,严竞是身体的主人,这是不争的事实。可他既清楚严竞与K.E是两个灵魂,又无法忽视K.E曾与这具躯体存有深切联系,因而在他自知蠢笨的执念中,护着严竞在某种程度上便是护住已亡之人留下的为数不多的东西。
孟斯故想不出怎么回答更合适,千言万语,到嘴边化作一句:“抱歉。”
听到轻飘飘的歉意,严竞才真正生出止不住的怒意。若说在此之前他厌烦孟斯故将他和那人混为一谈,那么如今,他更讨厌孟斯故分清之后视他为载体。
承载他们爱情的载体。
严竞的眼神凌厉得似一把刀,他没继续纠缠身体所属的问题,转而说了件听上去无关紧要的事情:“他告诉你雇佣兵的作战服有问题的吧。”
孟斯故脸色微变,他思考过严竞是如何知道的,又很快归因于严竞的身份会了解内部资料很正常。此刻严竞提起,他直觉不太好。
他承认:“是,我在N独立国的内部战争见过那家雇佣兵,工作日志里也如实记录了。事后跟他说起,确实是他告诉我的。不过我想,这还不算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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