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走高飞。

-----正文-----

6.

平常清醒时，秦悟言有时也会凑上来亲我的嘴唇。

我总难免吃惊，而他面色如常，像只是给了个再寻常不过的小赏赐。

好吧。

其实他大约也心知肚明，我的确十分受用。

秦悟言这几日心烦。听说他在朝堂上被政敌针对。此刻他穿着宽大柔软的青色袍子，烦躁地在房内踱步。

他说：“月晓，我看不透她。”

“怎么办？”他望着我，忽然笑了下，“不会真让她当上皇帝了吧。”

我揽住他，触碰到他瘦削的肩背，薄而坚硬的骨头，此刻正不安地微微颤抖。

“那样也无妨。”

秦悟言一怔，我看着他的样子忽然忍俊不禁，把他抱得更紧些：“如果真那样，我就带着你逃，我们远走高飞。”

远走到我来时的地方，我的家。烟雨渲渲的江南，那里像初见时秦悟言雾蒙蒙的眼睛。

而秦悟言愣了会，忽然埋在我怀里笑，肩背抖得厉害，后来他平静下来，我才后知后觉颈边布料洇湿一片。

“好难啊，月晓。真的好难啊。”

“我好想争……我应该争吗？”

7.

那个惹得秦悟言烦心的人，是国公府的千金，姓魏。

一个女子，竟也能在朝中占据一席之地，说实话，我很难不敬佩她。但她那样针对秦悟言，又让我实在厌恶她。

我知晓秦悟言心烦，便总跟着他出入各家府院，好歹他要杀人时带着个我，让他能免于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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