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林长年,为人进退有度,最适合做使臣。鸿胪寺少丞钱霑,为人有胆识有急智,做副使再合适不过。”
“钱?”这个姓由不得人不多想,杨士钊问,“可是——”
谢文通颔首:“成国公的嫡长孙,是个能承祖业的。”
有祖宗之才德,才能承祖宗之家业。老成国公何等才德,钱霑能承祖业,可见谢文通对他的评价之高。
“他们都是良臣,兄长以礼相待就好,切不可以厚币贿赂,会弄巧成拙。”
杨士钊心虚地笑笑:“这是自然,愚兄明白。来来来,喝点儿淡酒,等战事了了,一定要大醉一场才畅快。”
三杯两盏淡酒,对他们来说一不影响行动,二不影响思维。但两人还是不约而同地掉了杯子,因为京城的八百里加急到了。
杨士钊惊呼:“娘娘要亲自来边关?!这怎么行!这边又冷又干,风沙还大,吃口干粮都能嚼半嘴沙子,娘娘千金凤体怎么能到这边来!”
“额,谢兄一向从容冷静,怎么也把杯子掉了。”弯腰捡起杯子,“谢兄,这迎凤驾该怎么个准备法?”
谢文通被他吵得简直不能思考:“娘娘素来节俭,干净舒适就好,切不可奢华。将消息给突力递过去,让他们做准备。”
他踱步出了中军帐,都给她说了危险,她怎么还来!
京城必是出了大变故,可是他一点儿消息都没得到!
恨只恨他远离京城,不能及时得到信息,难以做准确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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