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代表我私人的问询——你所期待的，是怎样的未来？”

-----正文-----

10

记忆里她有一双明媚的眼睛。

他已经分不清哪些是属于自己的记忆了，从他得到所有记忆开始，那个原本的自我就分崩离析。或者，换一种说法，他只是可能性的一个残片，现在他被修补完整了——他见到了所有与她的相遇，他们相遇过很多次，看过一场不存在的日出，一场摩天轮上的日落，他们曾共赴死亡，也曾许下天真的承诺。直到他们被一场审讯分割在两端，所有的过去都是她的罪行。

路辰抱着她走进一门之隔的囚室，她在这里生活了很久，他不知道她被送来的确切日期，没有人告知这一点。他们在刻意模糊她的时间感知。

囚室里只有一张床，一个没有阻隔的角落用于盥洗。

他将她放在床上，动作轻柔。他记得她小时候睡相很不好，成年之后也没有改善，在那个梦里，她也总是在睡着之后不自觉地粘过来，像八爪鱼一样抱着他，后来他学乖了，会提前把她抱在怀里。那是个梦吗？在梦里，他对她提出控诉，她理直气壮地说他们是合法配偶，就应该抱在一起睡觉，不信他去问其他的AO伴侣，他们难道楚河汉界泾渭分明？想到这里，他无声笑了笑，她总是满肚子歪理邪说，在跟他斗嘴的时候尤为伶牙俐齿。

那是个梦吗？他记不清了。如果是梦，他又怎么能够得到这些记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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