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所求的人能赢到最后，因为贪婪者必遭反噬。

-----正文-----

7

你轻轻闭上眼，他最后的问题宛如一把出其不意的匕首，狠狠扎进你的心口。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优秀的战术。

——可他们都……

“旅者是联邦SSS级机密信息，以您的权限不应该知道。”情意的余波还没有散去，你的反驳听起来绵软无力。

你没有等到他的回答，甚至疲于睁开眼观察他的神色，他如愿以偿地得知了你的反应。他们都这样，仿佛这是你命中注定的劫难，在你以为一切都可以被埋葬的时候，最亲密的人会反手剜出你的心脏，为了获取他们想要的、那个鲜血淋漓的答案。

“您——”

“闭嘴。”你说。

你投降、认输、自暴自弃，那些宛如附骨之疽的愧疚同旧日的无尽夏一起被你抛到了脑后。本该如此，那丛花已经谢了，你们缅怀的是幻影，抑或一具花的尸体。你伸出手推开他，挣扎着起身，被标记后还处于暂时的脱力状态，意志生生拖拽着肢体在地上站稳。他想伸手扶你，你踉跄后退一步，“不必。”

“你的状态不好，要不——”

你噗嗤笑出声，好像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对方迟疑着噤声，你却仿佛忍耐不住一般大笑起来，脆弱的心脏在腔子里狂吼，你看着他，眼里没有任何情绪，“我辛苦隐瞒了这么久，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是，我是个半吊子旅者，所以那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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