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训狗,韩先生有兴趣旁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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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里排山倒海而来的是滚烫的岩浆。
他失禁之后的时间像是从完整的时空中分离了出来,凝固成独立的片段。记不清了,身体的保护机制发挥作用,眼前所有事物都像迟钝而缓慢的镜头,再回忆起来几乎什么都不记得。
他完全忘了自己做这件事是什么契机,以至于在日后面对很多人的质疑时都无从说起。在头脑深处传来一个声音。“我再也不要……”,再也不要什么,好像真正要说出来的话被慌乱的心跳盖住了。“我再也不要弹钢琴。”反正最后的念头一定是这样吧,所以他才用尽全力从湿泞的地板跪起来,那只柔若无骨的手还放在黑白钢琴键,他的另一只手摸到琴盖的侧边,握住冷硬坚固的木制板材,重重地砸了下去。
他一定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梁迦南脑海中闪过一部电影,血淋淋的指甲被撬起后用力拔出的镜头,那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场景如此刻骨铭心,现在却好像是在遥相呼应。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都像是从上帝视角俯视观看了,仿佛灵魂已经飘在半空看着别人的故事。陈昭把他打横抱了起来,像拿起掉在地上的一张纸,鲜血如红色的墨水一样淌进手心,又淋到了陈昭的裤子上,晕染开的痕迹好似腊梅。
他接近昏厥,听到陈昭在和谁对话,花了很多钱请保洁进去清理…梁迦南觉得恶心。冲到门外后,闯进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大雪。洁净的白雪地留下第一串黑色的脚印,陈昭一瞬间有自己也在塌陷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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