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半小时前一切发生的暧昧都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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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间没有床，正中央是张简易的双人沙发，棕色的牛皮柔软又厚重。

梁迦南跌倒在上面，局促得手脚不知道该怎么摆放才好，泛红的眼尾微微上挑，可怜又像是引诱。

“学长，对不起，我……”梁迦南咬着嘴唇，双眸含泪，仍觉得自己给陈昭添了麻烦。

“没关系。”陈昭的神情算不上冷漠，但也没有多温和，仿佛只是偶然经过的举手之劳。他看着梁迦南躺倒后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不自觉皱了皱眉毛，“脱掉衣服，需要我帮你吗？”

语气并没有很凶，梁迦南却还是一副自责又吓坏了的样子。“不、不用，我自己来。”他哆嗦着手指飞快解开衬衫纽扣，露出赤裸白皙的皮肤，纽扣解到最底才意识到做这种事其实只需要褪下裤子就可以。

但学长说的是“衣服”，他就本能地跟从指令——怎么会这么笨。衬衫脱到一半，黑色的格子领带还垂在单薄白皙的胸前，他又手忙脚乱地去扯腰间的皮带。

陈昭默不作声地看他狼狈的样子，像是观赏某种笨拙的色情表演。

裤子拉链卡在半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再往下一点，梁迦南急得都快哭了出来，听到头顶上方传来陈昭一声轻微的叹气。

好像一个响亮的巴掌抽在他脸上，火辣辣的难堪感。

又这样了——是不是又被讨厌了，学长一定后悔过来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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