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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陈锋死了，死在沈雁南进门的第三十七天。

沈雁南跟在送葬的队伍里面，跟在陈纪行身边。

他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让鞠躬就鞠躬，让献花就献花。

他觉得这一切都很不真实——特别是陈锋在临终前嘱咐他说，要照顾好阿江。

阿江，沈翊江。

他甚至来不及思考陈锋和老沈是什么关系，就被赶鸭子上架，成了这场葬礼的主角之一。

人死灯灭，体面是留给活人的。

出乎预料，陈锋的丧事一切从简，他唯一的要求是，等沈翊江走后，可以把他们合葬在玫瑰园里。

“沈雁南。”

“沈、雁、南。”

沈雁南猛地回过神来，朝着喊他名字的人看了过去。

“可以做了吗。”陈纪行像个绅士一样，向他提出这个突兀又无礼的请求。

“什么？”沈雁南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我说，我们现在可以做爱了吗。”陈纪行耐下性子，一字一顿的重复道。

“为什么？”沈雁南觉得这很荒唐。

“这是你自己做的选择。”陈纪行似乎笑了一下，“你知道那些看客说了什么吗——他们说，陈家的大少爷找了个男人当老婆，把他老子气死了。”

“你站的那个位置，是我伴侣的。”

“沈雁南，你逃不掉了。”

江落沉畔的佣人都被遣散了，偌大的房间空空荡荡的，只剩下陈纪行和沈雁南两人。

“你想先在哪里？”沈雁南身上还穿着那件黑色的衬衣，领口处沾染的花香若有若似无，像无数小爪子一样，勾引刺激着陈纪行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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