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的道谢，让佐伊有丝恍惚，假如她与萨琳娜有孩子，应当就是这副模样。

“克莱尔，你有想过，假使你没出生在农家，而是一个贵族的孩子，会是什幺样的吗？”

克莱尔四下环顾，笑道:“除了姑姑家的房屋破了些，我觉得我生活的与大人也没有什幺区别。我现在能与大人一同用餐，已经足够幸运了。”

佐伊听却，摇头说:“这不过是我工作的住所，我的家并不是这样的。我的家在王都旁的乡间，我拥有一座庄园，养着几匹马，里面有许多的仆从。不论衣食住行，都有专门的佣人伺候。我从小生活在母亲的身边，一直到分化后，被送到了专门的学院。”

“大人，请恕我冒昧，‘分化’是什幺？”

“就是贵族与平民的区别吧，我们在分化后才能成为alpha或omega。我们分化时会烦躁不安，紧接着周围的一切都会变得清晰无比，像是终于看清了世界的模样，从此人变成了三种，喜欢的气味，厌恶的气味……与没有气味。”

克莱尔为佐伊倒了一杯红茶，佐伊钟爱品茶，一如她的母亲。但克莱尔只知这是佐伊的喜好，对那位大人的事一无所知。

佐伊身上的茶香让她非常安心，她甚至能从那股茶香中判断出佐伊的心情，这让克莱尔觉得不可思议。

“之后的情况因人而异，但我们都会发起高烧，”佐伊站起，从抽屉中拿出一盒银铸的小药瓶，对克莱尔晃了晃，说:“这个是‘信息素’，专门治疗贵族分化后的高烧。我们称这种病为‘发热’，每隔半年，我们就会发热一次，失去思考能力，变得像一只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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