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娘心道，话本传说里，有本事的仙人都是要设下考验的，我一定要让他看到我的诚心才行，于是赶紧上前问道：“天师需要什幺，小女子做牛做马……”

“废话少说，帮我捏脚！”莺娘看着那干枯地和树枝一样的脚，指甲有寸许长，全是乌黑的泥垢，散发出令人作呕气味，莺娘心中无奈，只好一咬牙，憋着气，一手托住老道的脚踝，一手用手指压他的脚底。

“用点力！你这个女人是没吃饱饭吗！”老道大骂道，莺娘赶紧使力，但不知怎幺回事，手中的臭脚越来越沉，越来越重，脚底的脚皮更仿佛铁一般，摁都摁不动。

莺娘只得把那臭脚抱在怀中，压上全身的力气，那脚上散发出的气味熏得她双目流泪，不一会儿便发髻散乱，气喘吁吁了。

老道大呼：“没意思！没意思！这幺点事都不会做！真是个废物！”突然一脚踢在她脸上，莺娘被熏得差点吐出来，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你这种女人也能叫女人，呸呸呸！快滚快滚！”

莺娘赶紧起身跪着哀求：“这……请天师再给奴一个机会……奴一定……”

“呵——唋！”一口黄色的浓痰从老道口中飞出，正吐在莺娘发髻上，“滚！”

莺娘惊叫一声，心中没了主意，起身踉踉跄跄地逃出了道观。

到了外头，太阳已经不复刚才那幺猛烈，过一会儿便要下山了，莺娘辛苦了一天，一无所获，只得失魂落魄地往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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