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守城的士兵交代,他们不久前是看到一位男子带着清宫主出了城门,但因为那男子穿着我方的铠甲,又是随着元将军一起入城的,他们就没有多心。
程铮瞧着苏谬是有些眼熟的,现在彻底想起来了!数年前与匈奴的战役中,那张脸!分明是匈奴的祭祀!
清河在晕倒之前就觉着大事不好了,所以即便她醒了,也不愿睁开眼接受这个事实。
若是她无伤之时倒也罢,谁敢捆她,她必杀出一条血路来。可现在衰退成这副模样,简直同案板上的鲇鱼一模一样,躺平,任人宰割。
“醒了,就睁眼吧。”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传来,不重不轻,不远不近。
他倒是了得,将自己的状态探查的一清二楚。
清河的眼皮颤了两下,缓缓睁眼看着周围的环境。
充满着异域风情的房屋内饰,环绕着各式的犬牙和兽皮——这间帐篷不仅不小,反倒宽敞地可怕,充分显示了居住者的身份地位。
房间的主人坐在她躺的床边,熟悉的脸上是完全陌生的神情,疏离,又带着点儿清冷。他披了件黑色斗篷,额心缀着一颗宝石,莹莹地泛着光泽,眉眼在此映衬之下显得更加深邃。
原来,这才是他真正的归属。
自己入套了。
“张嘴,把药喝了。”他淡淡地命令道,冰冷的汤勺抵到她的唇边。
清河觉得有些好笑,她之前对他说过的话,他现在一字不差地还给了她。
她启唇,一字不问地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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