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到前线比他们预想的要快。

雁临城的百姓早已走的走搬的搬，除了一些留恋故土的年老者还不愿离开，没有人再愿意留在这座常年受匈奴人烧杀抢掠的城中担惊受怕。

程铮一众进城的时候，雁临城已经完全不见往日的辉煌——商贩的推车落了厚厚一层灰，屋檐破落，到处都死气沉沉，偶尔还有一两具尸骸横躺街边。

这里还有匈奴人侵袭过的余温。

不少将士们都捏紧了拳头。

他们知道匈奴人会对百姓做什幺事情——抢劫，强奸，玩虐，然后烧毁。

这种恶疾早已在匈奴的军队中泛滥成灾，他们甚至引以为豪，不断地，没有底线地，侵犯着别国的边界，在别国的土地上留下自己肮脏的痕迹。

将士们默默地埋了尸骨，在坟头一饮烈酒，摔碗明誓。

斩匈奴！守国安！

休整当晚，匈奴派使者前来——那使者还带了位瑟瑟发抖，衣衫破旧的汉人。

使者说道：他们营中还关压着数十位雁临城的百姓，若是想让这些人活着返回城中，明早第一战必要派清河宫主上阵——否则，他们将当众杀了那些百姓。

程铮眉头皱的死紧，在使者走后静默了许久。

谁都知道，匈奴王最为好色，不惜花千金万银买到美人，买到后肆意亵玩，全然不顾她们死活。

谁也都知道，第一战先是主帅交战，然后才是军队——所以这一战于敌于己都至关重要。

可……

“程将军是替我不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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