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加誉的内心经历过许久的、艰难的一番挣扎，直到聂媶坐在他的面前，他依然有些举棋不定。

“高Sir，你还好吗？”女人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小心翼翼地询问。

回过神来的男人用双手搓脸，表情纠结万分，他冲她抱歉地笑了笑。

“Sorry！我想没事了，你先忙去吧！”

聂媶没有起身，眼睛扫过反扣在办公桌上的牛皮文档袋，上面还凌乱地摆放着若干张A4纸，隐约可见几行英文句子。

“高Sir，有话不妨直说吧！”

高加誉定定地和她对视了几秒，随即摊了摊手，坐直腰身深呼吸。

“Natalie，你加入Best多久了？”

她微微歪头，认真地想了想，笑言：“三年多、快四年了。”

“嗯。”他双手交握撑着下颚，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是不是我的工作不到位，给公司带来了不好的影响啊？”

“当然不是！你非常专业，这毋庸置疑。作为老细，很荣幸拥有你们这一班得力员工。而我的初衷是尽可能地为大家营造良好的工作氛围；管理上，也主张民主化。这一点，希望我有做到。”

“有机会成为Best的一员，对我来说是一种幸运。这些年来，承蒙高Sir和公司的关照。对此，我一直都牢记于心。所以……”聂媶暗暗观察老板的眼色，稍作停顿后接着说：“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别再兜圈了？”

高加誉闻言，轻叹一口气，拉开柜筒，摸出一盒香烟取出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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