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离过年还剩最后一周的时候,阮清釉收拾了些衣服回外婆家过年。
这是从阮爸爸去世之后每一年固定下来的。
阮清釉还有一个奶奶,早些年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对阮婉丽没什幺好脸色,顺带着连阮清釉她也不太喜欢。
除了阮父,她还有一个女儿,远嫁到国外,常年不回来,大抵是年轻的时候,被阮清釉奶奶的做法伤透了心。
她儿子没了之后,儿媳妇又是个靠不住的,只能舔下老脸哭诉着自己多幺孤苦无依,阮清釉的姑姑耳根软,最后把老太太也一起接了过去。
临走前,悄悄给了阮婉丽一笔钱,被阮清釉不小心看见了。
阮清釉不恨她奶奶对她不好,只是没办法喜欢起来而已。
血缘这种事,一旦恨起对方来,双方总归都不会得到好处。
阮清釉的外婆在乡下,泥土路,一到下雨天就坑坑洼洼,黄泥水把白色的鞋子弄得脏兮兮的,路两旁是一片望不到边稻谷,夜晚有虫叫声。
这里的人生活节奏慢,相比于大城市,却多了几分邻里的情分。
外婆知道她要来,特地从缸子里头拿出泡菜切丝,加上自己腌制的腊肉,给阮清釉闷饭吃。
她进门喊了声,老人家浑浊的目光从上往下瞧了个遍,才点头应道:“瘦了点。”
阮清釉把阮婉丽拿给她带来的营养品放到年老旧的柜子里,洗了手去盛饭。
舅舅舅妈不在家,这个点应该是出门忙农活,外婆还有一个外孙,现在应该在读小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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