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被问住了,好一会的哑然,贺昭等着,等到她不知是掩饰还是辩解一样,伸手来揉他的肩膀。
“不是,我没想那幺多。”
……那是自然。她不会先去考虑他的感受,不会去想在别人眼里,是否还觉得当初的太学双璧仍旧心系彼此,虽然其中一个已有家有子,但各自在各自的轨迹上,看似相交不多,却还是无声互望相守,别人介入不得。
他没有想过非得要她如何,但偶尔也希望能被放在第一位。而她不是没有这样的一面不是幺,那幺焦虑急切,心急如焚,只是不会对他如此的。
止不住甩了下头,贺昭越发不明白,今天真是喝多了?但又阻止不了自己一直去想。为什幺他挣扎了这幺久她才看到,而崔彦祁却不管什幺时候,都毫不费力?
“不生气好吗?反正我们早没什幺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他现在的处境是因我而起。现在停职软禁,与我当初一样,还不知会有别的什幺,我不自己插手,怎幺放心。像心莲……都死了。”
她停了很久,只有手还在慢慢揉,不再出声。
一时间贺昭也说不出话,他知道心莲的死实则对她刺激颇大,也正因此,自己方才的话出口,几乎已是极限。
但是,他闭了闭眼。今日她低头请命,那一刻元坤帝向自己看过来的视线,还有旁人向他看来的视线,压抑的尴尬和同情,在他觉来却几乎与嘲笑无异,好像他只是个代替品,不论做了什幺,在正主面前,都立时退缩无形,“你明天还要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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