榉木攒海棠花围拔步床上,谢青旬靠着雕镂凤凰卷叶纹的床头,好整以暇地同谢青匀对视。
二人都未着寸缕,谢青匀那把狰狞的巨伞早便重整旗鼓,可他又不急于直取蓬莱,反而伸手取过一旁的丹若酒,也不用旁边孔雀绿釉的小酒盅,反而拿青花三羊纹的茶盏子斟了满满一盏,一仰头便灌了下去。
而后一瞬未停,趁口中还润着残留的酒液,直接俯身含住了谢青旬的白玉伞。
隔得远,谢青旬自是嗅不到丹若酒的香气,可白玉伞尖端何其敏感,那酒水刺得他茎尖又麻又痒,不禁低喘一声,眼眶立时红透了,擡高足尖去推谢青匀的腰试图将他踹开。
可此时谢青匀舌尖在顶端一卷,谢青旬浑身一软,足下也失了劲,稚拙柔白的脚趾揉在谢青匀腰侧,倒仿似有心撩逗一般,激得谢青匀双颊一吸,将那一根吞得更紧了些。
谢青旬小小“呜”了声,直觉般攥着床单想往后缩,可谢青匀怎会容他逃脱,扣着他薄而修长的十指便开始控着那玉茎一进一出。
早在那夜于御花园中瞧见谢青旬幼兽似的躺在纪予回身下时,谢青匀心内便攒着不可说的污秽念头——他衣不解带养大的宝贝,生生分离八年已教他遍尝剔骨之痛,又哪里轮得上旁人沾染?
小月山重逢的第一面,清心寡欲的二十六年便俱成前尘隔海,他自知无论纪予回还是自己,抑或任何人,都不配用污浊双手拂拭月亮,可他实在压不住妄想,纵使此生都一厢情愿,仍旧尾生抱柱,宁死不肯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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