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长一段时间,谢情对于程拙砚已婚的身份,并没有太大的感受。
她的确不再每天都能见到他,可是每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似乎与以前也没有什幺不同,仍然是那幅华丽矜贵的绅士模样,苍白而冷峻的俊美。他有时候仍然单独带她出去吃饭,也去过赌场见人,还陪过她去看她喜欢的音乐剧或是艺术展。
他们每一次见面,他都没有戴婚戒,但是时间久了,他无名指上戒指的压痕就越来越明显。她甚至能推断出他在来见她之前是不是跟妻子或是别的女人上过床,因为有许多次见他的时候刚刚洗过澡,熟悉的古龙水的味道下还带着陌生的沐浴露的潮气。
而在程拙砚看来,谢情似乎也日渐接受了自己的处境,与他相处得平和融洽。有时候知道他要来,还会遣散了佣人,亲自下厨做饭给他,再逼他洗碗。她的攻击性已经很低了,不要说跟人动手,连脏话都不再骂了,性格终于变成了符合她外表的样子,又温柔又和气。
只除了她在练拳的时候,因为他曾经心血来潮的去看过一次。
程拙砚早就知道她在跟Adriana的自由搏击教练学习,Wundt教授也认为这项活动可以让她在安全的情况下释放攻击性和消减内心的压力,能够很好的帮助她恢复。别墅里的健身室为了她特地开辟了一块铺满了减压垫的区域,供她练习之用。
程拙砚去看的时候,她正在练顶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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