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结束还有一些时间，谢情便让学生们离开座位，随便看一看她带来的艺术作品，或者也可以选择自己动手做一些简单的东西。

她带来的作品，大部分是出自自闭症儿童之手，也有一些是以前在德国工作时的抑郁症患者和重度酒精成瘾者的作品，甚至有一副她自己的水彩画。这些作品看起来都很简单，也没有什幺技巧可言，任谁稍加练习都能比这些做得好。但是由于是在创作者的特殊心理状态下完成的，这些作品都包含着巨大的情绪力量，像讲述着一个个隐秘的故事。

贺远唐坐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走到谢情旁边，看她教曲婉婉用细胶带和水彩做一幅小画。

曲婉婉看见他过来，脸微微一红，手上不稳，把胶带贴歪了。谢情伸手帮她重新贴过，转过头问贺远唐：“同学，你也要试试吗？”

贺远唐不想试，但是他还是说：“这个怎幺做？”

谢情于是又站到他旁边去。两人靠得近了，他又闻到她身上的香气，喉结滚动了一下。

她还是不认得他。可她不是认出季杭来了吗？他莫名有些不忿。

“贺远唐你在玩什幺？”季杭凑了过来，“姐姐，我也要学，你也教教我呗。”贺远唐不动声色的挪动身体，挡着他，不让他凑到谢情身边去。

曲婉婉见了，咬了咬下唇，拿起刚完成的作品，满意地说道：“这个好有趣。谢老师，你去教季杭吧；我可以教贺远唐，我俩同班的。”说完收拾了几样材料，硬是站到谢情和贺远唐的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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