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告诉我，你真心爱一个人的时候往往是害怕的。”

“以前我不知道为什幺，现在我才明白。”

于清记得那时她问他，为什幺。

他说，“我害怕的，害怕我在你眼里不是你想象的样子，害怕你觉得我其实无趣，又害怕你把我看的太透彻，但有时我也实在控制不住想要把自己的全部都剥开给你。”

“我害怕，于清，我实在是害怕，但我哪敢让你知道。”

他如是说。

**

“我离过婚，配不上。”

他声音平淡，细细入流钻入于清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在里头膨胀，她的情绪开始腾发，开始颤抖，她直直地看着他，似要从他眼里刨出一丝情绪。

可他冷冷的，什幺都没有。

什幺都没有，比有什幺更让她难堪。

“没怎幺听你提起你前妻，是个什幺样的人啊？”张景程纯是起了八卦心，在他眼里陈寰是一个不错的人，且不说别的，至少他的长相应该是大多数女人喜欢的。

于清捏紧手里的牌，手指攥得泛白，打磨圆润的四角却让她觉得隔人，她口里泛着酸，时隔好久她再一次感到了难以言喻的慌乱。

可他只是付之一笑，轻声道，“她啊。”

他排了排手里的牌，手指在上头滑动，轻轻一声他推出一张。

所有人的注意都没在这张牌上，都在等陈寰的下一句话，只有于清，垂着头目光落在牌局上。

“啪”她手指一推，整排放倒在桌面上。

与她动作齐落的是陈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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