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车损的客服来很快的,按流程报警登记后,江阔开车带寂听往警队去。
半路上,文庆就给江阔回了电话,来电大意是告诉江阔那两银灰色轿车的车主已经查到,车辆登记人并不是赵文凯,同时,道路摄像头能照出的车内人影像十分不清晰,也没有哪一桢抓拍住了赵文凯的面容,所以他们想拿这个作为传唤赵文凯的依据,难度太大。
而且,这回再想拘捕赵文凯,最大的问题可能是还得顾忌市局某领导的面子。
通话时江阔的手机连着车载蓝牙,文庆的话寂听也听得一清二楚。
在文庆的汇报完毕后,电话陷入短暂的沉默,寂听向左微微偏转视线。
车窗外,提前落幕的冬阳正隆重地为世间万物渡上层层寂静暗影,越野的钢轱车轮飞速碾压黑沉寥阔的街道,苍白的路灯将细碎的光扬洒向那片着了墨的朦胧街景,也照得江阔的侧脸忽明忽灭。
他始终紧紧抿着的唇角,一言不发。
文庆也噤着声等在电话另端。
这是一段无比漫长的沉默,寂听知道江阔在思考,在想办法,因为他看起来比她还要气愤千万,比她更想要呐喊不公。
面对这种情况,寂听知道自己有多无能为力,也相信江阔,他一定有办法。
她知道,他一定无比厌恨赵文凯那种人,一定会找出办法把他绳之以法,不管是出于职业,出于信仰,还是出于道德认知的判断,又或者,也是出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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