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心里麻麻的,擡手摸了摸他的唇,又问:“那钢琴的声音呢?是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吗?”
江逾白这回擡头迎上她的目光,满眼都是无法解释的困惑。
林臻也意识到这种个体的感受根本很难告诉第二个人。
周遭的一切本来是什幺声音、有多响亮,现在又变成了什幺样,完全无法对别人描述。
林臻低头吻他一下,余光瞥见书桌上堆满了文档资料,乱糟糟的,摊开的纸张上东一笔西一笔不知标注了什幺,有几个大写的数字,还有一些看不懂的符号,只能无声地叹了口气。
别说管理一个集团有多少庞杂的东西要学了,江逾白根本连自己的衣服尺寸都记不住。
但是所有的曲子,不管多复杂,他只要听一遍就能弹出来,看一遍谱就不会忘记。
“……对不起……”林臻再度坐直了面对着他,终于把压在心底的歉意说了出来,“去年圣诞那天……要不是我……你可能也不会……”
江逾白摇摇头,“急性发作算是敲了警钟,总比一点一点恶化、最后全聋要好。”
那个“聋”字让林臻心头一紧,他自己却牵唇笑了笑,目视前方对着桌上的电脑显示屏说:“贝多芬一直幻想自己能重新听见,可是到死都没有等来那一天。我已经很幸运了。”
她从未见过江逾白这样冷静理智的、就事论事的态度,惊诧间不禁低回头去,伸手抚了抚他背。
他把额头抵在她肩上,见她没有反对,才把整个脑袋靠了过去,脸埋在她发间深吸了两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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