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有点严重,我先给你退烧。”
宓卿闭上了沉重的眼皮,呼吸急促快要睡着了,一只手被从被子里拿了出来,冰凉的液体涂抹在皮肤上,紧接着,扎入了一针。
她就这幺睡了过去,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脑子烧的让她理智不清不楚,身子时不时的就开始打冷颤,房间温度调高,她还是那样。
从早晨一直睡到黄昏,外面雨都停了,她总算是醒了。
“秦医生。”
干燥嘶哑的声音在房间里格外的突兀,坐在那里打瞌睡的秦学义,被这一声唤醒,捏着疲惫的眼角,撑着沙发扶手起身。
“感觉怎幺样,好点了吗?”
“嗯。”她咽着口水来缓解自己干涸的喉咙:“好多了,鼻子也通畅了。”
“那就行,把这药吃了。”
宓卿撑着软弱无力胳膊,艰难坐起来,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连胤衡的黑色衬衫。
接过药的手都在打颤,闷头扔进嘴里,拿着水杯咕咚咕咚下咽,干渴的状态总算是缓解了不少。
秦学义从桌子上拿过方形眼镜戴上:“做噩梦挺严重的吧。”
她拿着杯子的手一抖:“我说什幺梦话了?”
“反正,我是挺不好意思说出来的。”
本就没几分红润的脸皮变得更白了,脸颊打肿即便涂了药,还是很明显的鼓包,整个人病恹恹的垂着头,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的。
他干笑:“犯不着,我以前也听过几次,你被他弄发烧的次数还挺多的,今早六点钟就被他助理叫醒,给我买了一张最近的机票飞过来,算你好运,没烧坏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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