滂沱大雨依旧,我坐上末班公车,偌大的车上只剩我一个乘客。
不知是冷气太强还是乘客太少的关系,寒冷充斥每个角落,我拉紧身上的鹅黄色薄外套在靠窗的位子坐下,外套是上个月和玛丽逛街时抢购的过季名牌折扣品。
司机是名中年女性,杂乱微卷的头发全束在一起绑成短短的马尾,专属于母亲的笑脸在我上车时表露无遗。
她轻轻喊出下一站站名来服务乘客,然后熟练地推着排档杆、加速,公车缓缓在雨夜里转动,雨刷拼命地推挤黏在玻璃上的雨水。
雨下个不停,下个不停,整个世界仿佛浸泡在水里。
我们成了现代亚特兰提斯,在水中仍然畅行无阻的活着。
我想,隔着一层水,就能分割许多物种,更何况是比水还要复杂无数倍的人类,一个人要排除另一个生命,真的太简单了。
我停下无可救药的胡思乱想,把手贴在冰冷窗上。
眼睛完全看不见外面的景色,手心传来的震动和椅背来自引擎的颤动,让我明白空间正确确实实的移动着,就像游走在现实与虚幻之间的列车,毫无真实可言。
我闭上眼,被雨水淋湿全身的家伙立即出现眼前。
深不见底的眼眸最先吸引我的目光,通过他的眼珠,我确信和他之间有某些相同的灵魂板块。
振构出共通的无声语言。
我被吸入他眼里暗黑的深渊,坠落只是附加的乐趣,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渗入眼、口、鼻和耳朵,堵塞我所有的思绪,仅止瞬间,我和他的世界有了某种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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