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毓芬趴在他的身体哭泣起来。「霍正杰，你不要死、不要离开我……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到这里来，才会让他有机可趁，我该听你的话等你来找我……我该听你的话才对！」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妳以后会全部都听我的吗？」

韩毓芬擡起泪眼，迷惑地看看霍正杰，但他一样面如死灰地躺在那，刚刚微弱又沙哑的声音难道又是她的幻听吗？肯定是她快崩溃了。

崩溃就崩溃，她又开始哭。

「瞧瞧妳穿成什幺样子，快点把我的外套披起来吧！」

她终于肯定话是出自霍正杰之口，他缓缓仰着头，皱着眉看她，然后咳了起来。

「你没事吧？我刚刚……我明明看见你中鎗……」她看看他中鎗的部位，上衣还焦黑破损了一大块，但是没有她认为会出现的大片血迹。「怎幺会？」

「我确实是中弹没错，好在穿了防弹衣，否则这回真的没命。不过我肚子上的伤还没好，被妳这样压着，肯定会继续发炎下去。」

韩毓芬先是弹开身子，然后在他胸口到处摸着。「你穿防弹衣？」

「毓芬，不是我要说妳，但是现在大庭广众的，要摸也得等回到家剩我俩之时，我再让妳摸个够！」

「到底是怎幺回事？」她原先的哭音消失，接着是火药味超重的质询。

「这说来话长。」

「你再不说清楚，我现在就跟你分手 。」她作势要走。

「好、好、好，别走，我说！」霍正杰急忙拉住她，将她的手贴在他的脸颊上。「其实……我在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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