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表哥猥亵自己,被黑势救下那天开始,贺时雨就隐隐觉得事情开始了变化。黑势望着自己的眼神里莫名的欲望越来越多,越来越让人害怕,又故意时不时提起贺时雨与汶山郡王的婚约,贺时雨很是难堪,有一次终于忍不住,对黑势说道:
“ 你一个粗人,不懂得他们朝堂上的争斗,我与汶山郡王素未蒙面,又能在心里有什么别样的感觉呢? 我的婚约,不过是家中长辈权势的押注罢了,汶山王吃了败仗,恐怕不是西南夷能打,而是朝中另有势力叫他不得翻身,我爹爹押错了注,如今急得像热锅蚂蚁,我开不开心,欢不欢喜,无非小儿女情状,又有何打紧? 谁人又在乎?”
贺时雨平日就是一个娇小姐,轻声细语,从未大声说话,现下字字凿凿,说出这么一段话来,猛地叫黑势哑口无言,黑势暗恼自己是不是对小姐逼迫太过,不禁泛起些许不忍心,立马给小姐陪了个不是。
“ 小姐莫恼,黑势见家中渐乱,唯恐小姐日后的人生没有着落,想要替小姐分忧,故多问了几句,小姐莫要恼着黑势,黑势是个粗人,大事说不上话,心中忧急,觉得自己没用!”
他这一番话说得恳切,一双大手举起又放下,这么大个人显得无力,倒像是真的无比在乎小姐的前程。贺时雨见他如此,也难免有些触动,想到母亲去世,偌大一个贺府再无真心待她之人,顿时悲从中来,也不再生这个傻大个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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