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她走上前想抱成益嘉,却被挡住。
「妳昨晚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有回来?」早上他整理好自己后,才发现夏君居然还没有回来,都是因为她彻夜不归,才会让这种事发生。
想到李蝉意有所指的话,他忍不住胡思乱想,加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更让他无法保持冷静,心里一直酝酿的怒气,在看到夏君时爆发出来。
「我去沪洲出差啊,有传消息告诉你,你没看到?」
听到出差两字,成益嘉的神经就被挑动,他就是出差回来的第一天犯了错,李蝉又说在他出差期间,夏君和别的男人有瓜葛,出差简直就是外遇的代名词。
「妳是一个人出差,是有别的同事?」成益嘉力图镇定地沉声问着。
「当然不是,我和正恺还有──」话没说完就被一声大喝打断。
「妳和一个男人出去住了一晚上?是真的出差还是去鬼混了?我不在的这三个月,妳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和男人厮混?妳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听到陌生男人的名字,成益嘉隐忍的神经终于被挑断。
早上被捉奸后的所有不安、愧疚、罪恶、痛苦,全数化为滔天的怒火,烧向了他捧在手心上的爱人。
「你在乱说什么!我就是和同事去出差,一整晚几乎没睡累的要命,你还这样诬赖我,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还有所怀疑?你出差的三个月,我每天和妈待在一起,一点个人时间都没有,我尽心尽力照顾你的母亲,你居然这样怀疑我?」
夏君感到疑惑又伤心,成益嘉居然怀疑她的贞洁,她对成益嘉的深情浓的可以晕染整片大海,从认识他开始,心里除了他一个人就谁也放不下了,差点为了他和家里抗争,他居然对她的感情有所质疑,让夏君伤心不已。
成益嘉这才想起,还有一个人证可以询问,抓着最后一丝希望,成益嘉问向李秀。「妈,夏君这三个月都和妳在一起吗?」
李秀点点头,但说出来的话却坐实了成益嘉对她的猜忌。「是啊,君君每天加班回来都还是陪着我,偶尔假日要整天加班,也会和我道歉,明明是她工作辛苦,益嘉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听着李秀的话,成益嘉的心脏哐一声好像破了个洞,夏君因为不习惯辛勤工作,特意找了个很少需要加班的职务,根本就不可能每天加班,更遑论是假日加整天班了,这些不在他母亲眼底下的时间,夏君都去做了些什么?是不是和男人偷情?
夏君不可置信地看着李秀胡说八道,她每天都准时下班回家,什么时候一直加班了?「妈,妳为什么要乱说,我没有每天加班,明明都准时回来陪--」
「够了!」成益嘉不想听到夏君的满嘴谎言,他心里依然深爱着夏君,不想要看到她变成会狡辩的无耻女人。「只要妳和外面的男人断的干干净净,重新回来我身边,我什么都能不计较,夏君,我爱妳胜过一切,不要背叛我。」
成益嘉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憔悴,对于过去的一切,他可以既往不咎,如今两人犯过错,正好打平,他们又回到了一开始的起点,他们可以重新开始,和以前一样好好生活。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根本就没有外面的男人,我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一个人,妈,妳为什么要说谎,我明明就没加班过,妳和益嘉说清楚,说我没有外面的男人,说啊!」夏君又气又急,爱人不信任他,婆婆还说对她不利的谎言,她往李秀走过去,要拉着她澄清。
李蝉却出来阻挡,不让她碰到李秀。「妳做什么,不许欺负阿姨,妳这个恶毒的女人,居然让表哥戴绿帽子,我要叫表哥和妳离婚!」
夏君正满心怒气,李蝉跳出来污篾她更是火上浇油,夏君理智一失就冲上前和她扭打。
「我说过不许再提离婚两个字,不然我就打烂妳的嘴!」
「啊,救命啊!」
夏君发了疯的扯着她的衣服扭打,实际上却没有打到多少,李蝉像条泥鳅一样滑溜,没被打到嘴上却叫的比谁都大声。
「好痛,不要再打我了,救命,表哥救我!」
第一次看到夏君泼妇般的模样,让成益嘉愣了愣,听到李蝉的呼救声才上前,用力拉开施暴者的夏君,将哭的全身颤抖,一脸害怕不已的李蝉抱入怀里。
「表哥,我好痛……」李蝉委屈的哭着一张小脸,贴着成益嘉的胸口道。
成益嘉抱着她的后背,一脸失望地看着夏君。「看看妳在做什么,蝉蝉还那么小,妳就打得下去,妳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恶毒?」
夏君却愣愣地看着李蝉被拉开的衬衫,只见因为扭打,大半扣子被扯开,衣服滑落肩头,露出胸口的大片肌肤,从锁骨到饱满半圆上,满是青紫的吻痕,颜色很新,明显是昨天才接受的疼爱,现在才一大早,李蝉出去鬼混不可能这么早回家,只是能在家里发生。
看着成益嘉一反常态地抱着李蝉,怜惜地拍抚着她的后背,发生了什么夏君如何不明白。
「你、你们……」
见夏君大睁着双眼,指向李蝉,成益嘉才低头,发现自己制造的爱痕全都露了出来,顿时感到心虚不已。
「夏君,妳听我说,这一切都是误会,我可以解释。」成益嘉下意识放开了李蝉,急忙地看着夏君要撇清和她的关系,让李蝉心中怨毒。
「好,你说,我听。」一瞬间,夏君冷静了下来,所有的怒火和着急全都消失,她平静地看着成益嘉,等他给出一个完美的解释。
「我、我……」成益嘉想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他昨天的确和李蝉做了,而且没有被任何人逼迫,不只这次,在浴室时他也是清醒的状态下,夺取了蝉蝉的处女之身。
想到自己是她的第一次,成益嘉就不忍心伤害她,所有脱罪的话顿时都说不出来。
「你说啊,为什么不说?只要你说我就信,说啊!」夏君一句一句地说,到最后崩溃地大喊出声。「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是你的表妹!表妹啊!」
爱人的出轨和乱伦让夏君的脑子一团混乱,心中充满了悲苦。
「妳又有什么资格怪表哥,妳自己外头也有别的男人,表哥心里痛苦才会找我倾诉,是我主动献身的,我看不惯妳的做为,我要保护表哥,把他从妳身边抢走!」李蝉像是为爱无惧的少女一般,站出身守护着成益嘉。
听到李蝉的告白,让成益嘉满心感动,也唤回了他的怒气,是啊,夏君外头也有别的野男人,又有什么资格来怪他,两人不过是扯平罢了。
「夏君,妳自己做过什么事心里清楚,我是做错了,既然我们两人都有错,就不要互相怪罪,把事情都忘记,重新开始吧。」
见到了这个时候,成益嘉居然还不想和夏君离婚,李蝉就怨毒地瞪视着夏君。
听到成益嘉的话,夏君凄然一笑。「扯平,到底什么东西能扯平,我没有做过的事,你和你的母亲、表妹三个人却一个劲要往我头上冠,就是为了给你犯的错找平衡吧,让你可以同样以受害者的身份和我平起平坐的谈条件,重新开始,你想怎么重新开始?是甩了李蝉,把她赶回老家,还是把她继续留在身边,当我的姐妹?」
夏君说话时,心都在滴血,但她想听听看,自己爱的心都痛了的男人,到底能说出怎样的话。
「益嘉,蝉蝉才十九岁,还是个大闺女,她这么喜欢你,你不能对她始乱终弃!」一旁的李秀终于出声,唤回儿子的神智,要他看清楚怎样才是最好的选择。
成益嘉闻言看向李蝉,就见她满脸哀求,眼中全是对自己的深情,那样执着,好像这辈子只会爱自己一个人,浓烈地烧灼着他破了洞失去功能的心脏,重新铸出一个新的再次跳动。
「夏君,蝉蝉才十九岁,而且我、我夺走了她的第一次,我不能不对她负责,她为了我爱的卑微,愿意献出自己的身体,我无法辜负这份深情,可不可以,让她继续留下来?」成益嘉看着夏君,嘴里是恳求,面上却写了坚定。
夏君闻言,感觉灵魂都碎成了片,成益嘉居然能说出这种话,他竟说的出口。
「呵,留下来然后呢?当你的小三?金屋藏娇?然后让她看着我和你恩爱一世,还是让我看着你和她亲热?」
成益嘉噎了噎,他想说自己不会再碰李蝉,但李蝉爱他爱的这么深沉,几次都是趁他不注意而成功的,他无法保证之后不再碰她,让李蝉看着自己和夏君甜蜜也不对,这只会让深爱他的李蝉受到伤害。
怎么样都不对,让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见他不说话,夏君垂下眼。「成益嘉,我到今天才知道,原来你没有我想像中坚强,你的内心就是个胆小鬼,让你连承认错误的勇气都没有,懦弱地想将决定扔给两个因你而注定对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