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莎总是不得自由，不得任性，不得放肆。

安娜比谁都清楚这件事，所以她才会对艾莎说出这些话，她希望艾莎自由，希望艾莎能无谓、能恣意。

而不是那般克制，把自己困在小小的手套里。

至少在她们交往这件事情上，她希望艾莎能主导一切。

她不想困住艾莎，不想让自己成为手套。

安娜这般想着，眼泪聚成一颗，随着她俯身的动作，坠落。

落在艾莎身上，润进睡裙那轻如蝉翼的布料里，而后润湿艾莎心口的肌肤。

她重新引领艾莎的手，将那只戴着手套的手带至自己眼前。

“艾莎会答应我吗？”她目光灼灼，看定身下的人。

艾莎缓缓敛睫，习惯性地掩藏起自己的情绪。

“……当然，只要是安娜所希望的。”

她最终妥协了，没去解释更多，没去证明自己有多爱安娜，也没去论证自己永远不会离开安娜，她只是擡眸，温柔地看着这万分体贴的少女。

应下安娜所求。

安娜低下头，凑近艾莎的指尖，微微启唇，叼住手套指尖的布料，而后一点点地往外扯。

一根指节、一根指节……

把手套往外抽离，用唇齿把艾莎的整只手套脱下。

而后是另一只。

最终，金发精灵那双素白的手展露在眼前。

“你是自由的，艾莎。”安娜捧住她的手，重复道。

艾莎的眸光微闪，她怎幺可能不动容？只得闭上眼，她轻叹着开口——

“我爱你，亲爱的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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