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结束后有人接苏青回到酒店,她紧张兮兮地一路小跑回房间,推门看见沈重好端端地在套房的厅里坐着,才舒了口气。
她只卸了妆,头发还没拆,满头都是固定的小发卡,于是就坐在沈重面前的地毯上,让他帮忙拆头发。
“今天怎幺没有去看演出?”苏青背对着他,把头倚在他一边膝盖上问,“神经痛又发作了吗?”
沈重情绪不是很高的样子,轻声说:“没有。下午去了个美术馆,已经没有电梯,我只能看一楼的展览,出来以后看时间还早,想试试看我能不能自己打车去剧场,但是所有出租车都不肯载我,想改坐地铁,结果附近的地铁站没有无障碍电梯,耽误了一阵子,后来又下雨了,就更来不及过去了。”
“下雨了吗?我在剧场里都不知道。”苏青避重就轻地说。
其实这才是第三次出门,他们就已经碰到很多麻烦事了,乘飞机要提前好几个小时到机场托运轮椅,换坐航空公司的轮椅,住酒店得精挑细选有无障碍设施的房间,出门要租位置比较宽敞、方便移动的车,在外面找一个能用的残障卫生间都很困难,更不要说时时会被楼梯、马路沿、甚至是小台阶困住的情况了。
还有无数人奇怪的目光,像一道道能把人剖开的利刃,好像沈重这样的人还出门,是件很难理解的事情。
沈重一辈子都没怎幺乘过公共交通工具,没想到现在要以这样的状态出门受这种罪,苏青每每都心疼得只能苦笑,还好沈重自己比她淡定得多,既然有正事要做,就不会把这些困难真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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