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圣诞节。

昼伏看了眼手机——22:10。

很好。

十二月末寒风凛冽。昼伏却不管剧烈温差可能带来的病症，毅然打开窗。妖风呼啸着卷进室内，一身单衣的昼伏打了个寒颤，双手下意识搓动肩膀，才发现手机还攥在手里。

眯着眼看了眼除了代替手表并无他用的手机，不抱希望地拨了个号码，等了数秒，机械的女声传来，昼伏哼了哼，白雾散溢在窗外，手机被她暴戾地扔到一旁。

联系不到人，这个本世纪最伟大的发明之一就是个废铁。

吸了口冷气，在牙齿乃至内脏都冻得发抖前，昼伏放开嗓子迎着风大喊：“白——起——”

尾音还回响在空中，昼伏便冷着脸“嘭”地一声关上窗，也不看扔在地上的手机，抱肩走进浴室。

洗完澡随意裹了件浴袍便走出浴室，手里还拿着毛巾擦着头发，像看到固有对象一样扫过屋内多出的人，视线没有停留投向墙上的钟表。

22:45。

面上仍是一副故意冷战的漠然表情，心里却松了口气。

今天还没过——人也没有受伤——很好。

无视还穿着制服没有换下的白起，自顾自走到手机前弯腰捡起。看着上面十来通未接电话和七封未读信息，昼伏心情突然好了一点。

“生气了？”

他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本就好听的声音微微压低，磁性而温柔，又带着点愧疚，一下就扑灭了她本就平息了大半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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