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湛偶然听朋友提起,那位颇负盛名的比利时籍的钟匠大师,今年年初退休重回故土,就此收手退隐江湖。
在这位大师技艺达到鼎盛时期,曾受邀来到中国,拯救一家奄奄一息的国产表厂。屈湛的父亲机缘巧合求得一二,并在屈湛成年时赠与他。那是块短链怀表,精致巧妙的镌刻艺术图案全世界独一无二,极俱收藏价值。
季岱阳年少时曾有幸一睹屈湛这一鲜少示于外人的收藏,更确切点说是贴身之物,他对屈湛戏言道:“你这人什幺都喜欢矜贵的,连块表都这幺大费周章。”
屈湛懒得和这种不识五谷泾渭不分的中庸之人说教,日后请他亲自跑一趟比利时也没有特别交代,于是等他知道季岱阳这蠢货打赌把他订来讨好小姨子的怀表输给唐允白时,差点一口老血吐死在办公桌上。
“十个季岱阳,一个唐允白。”屈湛气极了,可就算有百个一千个季岱阳也不会懂那表的意义。所幸季岱阳输的,只是大师徒弟代工、他本欲送给钦慕大师手艺久矣的季疏桐。
“先生。”朴管家敲门进来,屈湛望见他脸上挂着如自己所料的无奈,丢下季疏晨新买的派克笔直奔房间。
米粒还在喋喋不休地手舞足蹈说着什幺,季疏晨脸上的笑意十分勉强,屈湛一时有些气不过,凭什幺每次她临这天都把他关在门外,对米粒时不但允许她和她待在一起,竟然还敢有说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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