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后,宗信都还会带着吊诡与懊悔的心情,回首他和顾熹在白马居度过的半个初春。
不是由于快乐过于稀疏平常,才不如遗憾来得难忘。而是在两人纵情欢爱到最深处,他也没能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全部,付诸于顾熹身上。
那个完整的宗信,除了要有爱与纵容、恨与纠葛,还应该要有怯与后怕、罪与荣辱,而不是一味将正面的东西注入、浇灌给顾熹。
他只给她看声色犬马什幺模样,却忘了她总有一天会拨云见日,揭开他妄想瞒住她一生的谜团。
没有真相可以被若无其事地翻篇,谁都无法逃离事实的残酷。
宗信无法,顾熹无法,方玲珑也无法。
阿佑的电话打来时,顾熹正在研究如何打毛线,宗信则是老神在在地仰在躺椅上喝茶。
几乎是宗信举起手机的第一秒,顾熹就捕捉到了他闻声色变的肃然。
“怎幺了吗?”顾熹放下手中揪成团的毛线,接过宗信手忙脚乱差点打翻的茶杯,“「六尘」那里出事了吗?”
“赵勇何找到方玲珑了,她在西洲向阿佑发出了求救信号。她回方家的代价就是要把念云‘带回去’,可是这些年我从来没告诉过她念云被我葬在什幺地方……”宗信顿了下后嘲讽一哂,“这世界上再没有比方志武更丧尽天良的人,把自己的女儿送给人渣交换利益,等她没了利用价值,等同于弃子。”
“泯灭人性!”顾熹跟着他一起同仇敌忾,“那接下来怎幺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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