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絮从学校大门走出来,再回头,被暑日炎阳照得泛出刺眼强光的不锈钢伸缩门上,是一幅幅上下间隔不一的长卷白布。
“学校失职,还我儿子年轻性命”
“吾儿高考日丧命,学校何以担责”
“稚子无辜,只求公道,可怜天下父母心”
粗体黑字,都围绕着那一个触目惊心的事故。
桑絮没有再去看路边木杆上撑起的横幅内容,她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向正拉扯着横幅、倚门趴跪下半边身子的女人身上。她毫无顾忌地号啕大哭,完全失去了中年人身上的自持和岁月积淀的尊严态度,只是麻木机械地不断喊出沙哑的声,一句接一句:“儿子”,“我的儿子”……
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表达,也足够围观的人从中体会出万般难舍、绝望、不甘和无助。
她身旁站着的应该是她老公,邹昊的爸爸,鬓间生出白发的男人在妻子的哭喊声中显得格外沉默,他保持着手扶妻子肩膀的动作,只在很偶尔很偶尔的时候,会擡起右手食指拇指去抹掉眼角热泪。在那时,他便来不及去管哭泣的妻子不断下滑的身子,女人会一屁股坐到地上去,然后他再用满是眼泪的手把人扶起来。
桑絮不忍,捏着拳心擡脚往那处走,被人从身后拉住。
“你去做什幺?”
她回头看,余暗正单手拉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里掂的是特意带给她的豆浆。
“想着你应该没吃早饭。”余暗把豆浆提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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