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笙的温暖是润物细无声,是春日里艳阳的天,虽然不如公主耀眼,也不比湘容通透,可她自寒冬里来,这种温暖足够直击她的心灵。
比如同样是她的生日,湘容会拉着她花天酒地,拉着她回忆过去、畅想未来,无论如何,先哭上一场;公主则首先好似毫不在意地与她确认日子,然后大手一挥说:“看在你陪本公主消遣的份上,本公主就勉强赐你一个愿望,保质期一年。”
而当她结束一天忙碌回家,景笙什幺也不说,府里暗暗的,照常熄灯休息。等她沐浴洗漱完回房一看,才瞧见桌上放了一碗长寿面,以及一对儿小巧玲珑的耳衣,耳衣是湖蓝色的,上面绣了一朵花儿,这一看就是女孩儿的样式。
耳衣边上放了一卷纸,打开,上面娟秀写着:
我们景年今年二十二了。
她看了看信,又看了看那碗卖相平平的面,捧起来,碗壁还是温热的,唆一口,登时哭笑不得停下动作。果然口味清淡的景笙就算是亲自下厨也绝不会放盐。
转睫春节,宫里放了一场盛大的烟火,光照亮了整个京城的上空。众人都在这样一场漫长的盛筵里狂欢。
她坐在院子里,望着耀眼的天空,手边放着一小壶清酒,指间捏着小小一个虎口杯,一点一点小酌。
喝到朦胧,景笙不知何时坐在她身边。林景年看她低头慢条斯理整理披帛的样子,傻呵呵地笑:“要不要来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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