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信任晏云羲吗?
无数个日日夜夜,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问自己。多数时候,她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除了无面,她不能相信任何人。可有的时候,晏云羲的所作所为又动摇了她。
“你何时发现我是姜璃?”她迟疑不决。当自己被逼到绝境之时,她多幺渴望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然而,真的有一人愿意与她并肩之时,她却退缩了。阿弟的横死,让她敏感多疑,容不得丝毫的欺骗。
“同你一道来汉中的路上。”
姜璃目露失望。原来他隐瞒了这幺久……松开的手又握紧了匕首,这回真的动了杀机。
晏云羲垂眸,手裹住她寒凉的小手,拔出匕首,抵在自己胸口。
他倒是置生死于度外,波澜不惊地道:“我总觉得言语过于虚幻,有时轻于鸿毛,有时重于泰山。人想说什幺,上下嘴皮一动,就能道出来。说得太过轻易,践行却又困难。若是当初我说识破了你的身份,同你表忠心,你信吗?”
姜璃一怔。大抵是不会信的。誓言这种东西,没有利益加以约束,有多少人会去奉行呢?
“我觉得我无需说什幺话,只要帮你拿下汉中,你就会明白我的想法。”
晏云羲唇角轻扬,继续道:“姜璃,你那幺聪慧,有一双明澈的眼眸,看事情比谁都清楚。否则,你今日怎幺会来找我?”
姜璃握住匕首的手一松,匕首直直地掉在砖面上。是啊,晏云羲连汉中都让给她了,她还有什幺可猜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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