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裴益清，他总是退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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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益清说是不要睡那么久了，结果第二天还是缩在蒋肆怀里睡的不愿意动一下。

蒋肆捏捏他的耳垂，想叫他起床，他就扯着蒋肆的领口，口齿不清地叫一声，蒋肆。

他没故意压软声音，没带什么情绪，可他跟蒋肆这样，明明就是在撒娇。

蒋肆叹气，问他：“那我们还去不去打球？”

“去。”

蒋肆就依他，拿手机给江皓发消息，说会晚点来，然后抱着裴益清又睡了一个小时。

等裴益清睡饱了，愿意起了，他又跟带小孩似的帮裴益清刷牙洗脸，找了两套球衣换上。

裴益清套着衣服，看了一眼蒋肆，问：“你到底什么时候买了这么多同款的衣服？”

蒋肆扯了扯他的衣摆，绕到他身后帮他扎好头发，笑着答：“喜欢上你之后买东西总忍不住买两件。”

“你买的时候我们还没在一起吧？”

“迟早的事。”

裴益清笑了一声，说他，自信过头。

蒋肆就答，你给的。

他这话确实没说错。裴益清待人总是冷冰冰的，对蒋肆虽然也时常冷着脸，却到底比对别人要多了些情绪。

是的，情绪。裴益清那些不外露给别人的情绪，无一例外都给了蒋肆。

在一起之后就更是，眼角眉梢带的不是笑意，就是被蒋肆惹出来的一些小脾气。

“走吧，先带你吃早餐去。”

“嗯。”

江皓打来电话时，蒋肆正吃着裴益清咬了一口就不要的肉包，支支吾吾的，说，别急，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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